这里是向大结局发起挑战的香蜜女孩儿为您带来的大型渣文笔秀现场
又名钮祜禄.香蜜女孩儿复仇记之我不管我就是要甜甜日常系列~
设定基本承接原著,合理衔接大结局(反正图一乐,有些漏洞还请道友放过🌝)
我回来了~
这是一篇特别“短”的下篇,我终于没有理由拒绝考研党这个身份了……
哈…哈…哈……
我好开心🌚
开心得脸都黑了……
从长度就可以看出我有多不舍😂
真不是故意写这么长的,手都要掉了……
总而言之,我努力把坑填上了,虽然土可能铺得十分不平。对天发誓,文笔可能十分渣,但本仙真得替这对夫妇操碎了心,还请道友大度食用~
【丹参】下
我从前便觉得,其实做人也没那么不好。
人只能活短短一世,但却可以世世轮回。
而我们神仙,只有一世,很长很长的一世。
说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可只有一次的机会,该受的还是要受着,一旦失去了,便真得什么都没了。
而我们两个,真得失去过。
是以,一个傻子患得患失,一个傻子大惊小怪,怕了而已。
辩色之力若说不想要,那我便不是个诚实的果子。灰扑扑的凤凰和白嫩嫩的傻鸟,总还是傻鸟好看一点。
但一颗心就那么大点儿地方,只能放下他,放不下我自己的得失利弊。
我一直觉得这只傻鸟是懂的,所以断断不会伤了自己,平白让我再想起曾经的恐惧。
看来是我高估了他。想到此处,忽而有些生气,便狠狠锤了这厮一拳。
凤凰冷不丁挨这一下,倒是十分配合,捂着肚子低头作痛苦状,身子也微微一晃,仿佛真受了重伤。
此刻凤凰低头装的正像,本神恰可以稍稍居高临下地睨视于他,遂环臂于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这厮是否要故技重施。
遥想当年,这厮就是借着本神心善,在栖梧宫来了一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生生骗走了本神五棵夜幽藤,折腾了我一晚上。
从那时我就觉得,这只鸟儿可是个两幅面孔的,那些醉心于火神旭凤的仙娥哪里想的到,威风凛凛,不苟言笑的战神,居然还是个精于下套的,其艺不输人间戏子得嘞。
我正打算捏个诀, 变个椅子并一把葡萄干,欣赏著名曲目《火神怕烫》的续集。却不想凤凰这个精明的鸟儿登时察觉形势不对,收了痛苦神色,抬头再望我时已是神色如常,还带了浅浅的笑意。
不愧是狐狸仙的乖侄子,这收放自如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只是不如狐狸仙张弛有度,凤凰用力过猛了些,额头起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正打算开口揶揄这厮几句,却突然发觉不对。自我认识凤凰起,便觉得他是个厉害的神仙,后来上了天界,听仙娥仙君口口相传,更和众仙一样,认为火神是个无所不能的。
这个念头是他深植于身边所有人心中的,连我亦如此认为很长时间。若不是机缘巧合,若不是我不懂男女情爱,扒了他的衣服,应该也想不起来,
神仙也是会受伤,会痛的。
可这个傻子从前便是那样的傻,打碎了牙齿和血吞,伤痛从不为外人所道。
更不为我所知。
所以那样精心的安排,实际不是为了他能安心去解自己的心结,
为了我不要愧疚而已。
以为他受了重伤,只怕的天旋地转,被他三言两语一安慰,就真的以为没事了。
可哪个演戏的,真能变出一头细汗来。
凤凰不知我这厢如此七窍玲珑心,已想了许多,只当我并未看出什么破绽,状似沮丧道:“唉,本尊可算服了这天命,安排的如此周到,却被你一颗傻葡萄识破了去……”
话至一半,凤凰若无其事地拂去额头的汗珠,换了一副惋惜的口吻:“还是个硬心肠的傻葡萄,枉费本尊还演这一场。”
我却不管他连连摇头的“情真意切”,用不知从哪儿生的蛮力一把拽住借口去更衣的凤凰。
“哎…哎…哎……锦觅,我就是怕过会儿一身血污弄脏了地方……哎…哎…哎……我真没事儿,虽然是夫妻,可在这儿不太好吧……锦觅…锦觅…你扒我衣服做……”
凤凰活像个被土匪恶霸欺凌的弱女子,三分可怜,七分无奈地松了手,
我浑像个真土匪一般愤愤地回答他:“做什么?你不知道我品味殊异,独好山匪吗?!而且不止好山匪,还沾染了好多匪气!”
这大概是我嫁于凤凰一千余年来最辉煌的时刻,凤凰约莫折于这般气势,缄口不言,只有眸子里一汪水亮晶晶的。
最后,本神还是觉得得给这厮几分面子,不然以后他回过味来,我的腰可能会有些苦头吃。
安觅池是我们寝宫后一眼温泉所改,终日常温,水质上乘,很是符合凤凰非醴泉不用的个性。我却不大喜欢,正所谓“色令智昏”,雾气腾腾间看着一方之主如此妖孽,细皮嫩肉,唇红齿白,可是要命的事情。
眼下我终于清醒了一次, 只看着手指轻拂过的地方,任由雾气迷了眼睛,又从眼里凝结,堪堪要落下来。
“哇,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箭矢毒针,拐子流星,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你这是跟别人打了多少架啊……”
“你当初就是这么说的,把本王看了个遍,误认为土匪不说,还大言不惭地要劝我从善。”
凤凰实在不是个会讨好人的角色,沉默良久,憋出一个前尘往事,语气故作轻松,却被我隔着水汽也看出他的焦急。
“是我傻,小的还有眼不识泰山,认不出威震四海的熠王,还妄图劝他不要那么拼命……”
我忽然加重了力道,狠狠拍了一下。
“稍微顾及一下自己又如何呢?”
有些话早就想说出来,我知道凤凰这样一个人,让他放下责任,或者自私一些,是万万不能的。若真如此,他和他似乎也没什么不同了,我自然也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可我又很气愤,稍稍顾及一点自己,不做到尽善尽美便是自私么?这只傻鸟儿便是自私些又如何呢?
若他没在我面前那般巧合地示了弱,是不是这些伤痛就永远是华服下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痕迹?
我一直困惑于此,觉得答案我是知道又不知道的。
但无论怎样,我明白他想如何,所以不会去和别人论断,此刻,只有我和他,说一说又何妨呢?
“小神不敢置喙魔尊王者之思,只是气愤夫君旭凤实在不知体恤自身,平白连累小神日夜伤神。”
不知是水汽雾蒙蒙地昏了头,还是温泉的热气晃了神,我格外的话多起来。
“他难道不知道,他是我的命么?”
言毕我便不再说话,专心看着凤凰侧腰处的伤口,小心清理起来。他倒也没骗我,不是什么重伤,也不深,只不过恰巧方才被我打到,一时吃痛,就盗了些汗出来。
“哗啦”一声水响,不待我反应过来,凤凰一双细长凤眼已目光灼灼地望着我。
俊眉修眼,面若桃李,被凤凰此等姿容的男子深情款款地望着,念几遍“色令智昏”都是无用的。可真正让我面红心跳的,是雾气里他一张一合的朱唇。
他仿佛说:“我当然知道,所以我现在很惜命的,即便是我再想给你的,如果要以你最在意的去换,我也是不愿的。”
其实按照狐狸仙的话本来说,我跟凤凰应该算得上神仙眷侣,恩爱非常。不过这只鸟儿素来情不外露,行动多于言辞,因而并未说过什么情深意切的情话。
我想,今天的温泉水着实热了些,蒸得两个傻子迷迷糊糊的,倒比清明时更直白干脆。
就是……
就是略有些面红耳赤。
凤凰这万年不变的沉静面色此时也多了些羞怯,看起来倒是如棠樾一般可爱,让我忍不住凑近想去捏两把。
凤凰却是变脸比翻书还快,一见我怒容不再,反被他不着头脑的话羞红了脸,立刻变回了那个倨傲的鸟儿,拨开我揉捏的双手,转过了身,浑身依靠在池边还不作罢,竟示意我给他擦一擦身。
呵~回忆前尘还上瘾了,这厮摆明又当自己是熠王,让我锦觅服侍他呢。
罢了罢了,谁让我们做霜花的,比做果子的还要大度呢,就看在这厮如此为我的份儿上,便是做一回侍女也可以。
我接过凤凰手里的丝绢,专心擦掉粘在他身上的血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说如何寻到那叱风,又不巧碰到了好久以前被打发到那旮瘩的饕餮,再再不巧当年降伏这个家伙的就是他,于是……
本身突然有点更晕了,想起当年栖梧宫那一排排各种胳膊腿儿……
以后还是让他少出门比较好,
仇家可能有点多……
凤凰体格健壮,身材匀称,得了数千年的天界滋养,更是一身凝脂白肤。这一身的创疤星罗棋布在其上,俊美一丝未减,反多了英武肃杀之气。
我看着,有些心酸,倒也很快释然。有些痕迹已经很久,颜色都已变浅,只在用手轻触时有一点点凸起之感。这类伤痕很多,想来应是多年与魔界交战时被兵器所伤,留下痕迹。
还有一些,便是那些凶兽留下的。凶兽不是手持刀斧的士兵,伤人的武器便是利爪尖齿。撕咬抓扯,穿破血肉,都是狰狞可怖,伤及内里的重伤。即便如今愈合,长出的新肉与原来完好的肌肤在一处,看起来仍觉触目惊心。
在水境的时候,连翘曾经调皮,想要用误闯水境的一只兔子吓吓老胡,却不料那兔子居然爪子利得很,把连翘挠出了血,留了个不深不浅的疤。至此便和老胡同仇敌忾,视天下兔子为洪水猛兽。
伤痕不重,可是疼啊。
我不太敢去想,凤凰这些经年累月落下的伤,当时有多疼呢?
似乎是感到我的手在伤口上停了很久,凤凰有些惴惴不安,
“我们过几日去接棠樾,碧野仙君想来已经教授小鹭新的心法,你应该想看看。”
“治好眼睛以后不是要休养几日?不如我先去趟花界,在那里歇歇,然后去上清天。”
我盯着凤凰背上一处极微小的伤痕,有些慌乱地回应。
那是一道跟其他伤痕比起来微不足道的细纹,看起来还很新。不过寸许,愈合得还不错,只看起来有一点点浅浅的粉色,在稍远处一道极长的剑伤衬托下,几不可见。
唯一特别的,是它在心口处。
“此物名为柳叶刃,薄如叶,寒如冰,倾注了我半身修为,觅儿你拿着防身。”
“青丝,情思,聊赠青丝以寄情。”
“我会把它放在我的内丹精元处,贴身带着。”
“是你杀了我爹爹!是你杀了临秀姨!我恨你!”
“你……可曾……爱过我?”
“从未”
记忆像藏在心中的宵小,恶毒又猝不及防地揭开梦魇,。
凤凰有他的心结,
我知道。
我也有,
我不知道。
我以为自己放下了的。
当日有多痛苦,就有多渴望救回他。
闯丹房,上蛇山,进虞渊,每时每刻都在希望和恐惧里煎熬着,
后来我救回了他,愧疚,害怕,担心,愤怒在心里纠缠,都抵不过想见他,于是不顾一切去见他。
别的就顾不得了。
再后来,发生了太多事,自己就像山洪里漂浮的落叶,有着希望,却又害怕下一秒就要被淹没。
直到棠樾出生,
我才有了劫后余生的安心,满心里全是他们。
有一些情绪倒真记不得了。
可不想起,它总归是还在的,没有过去。
凤凰何等细心,却从未言明。只是藏得很好,除却那次他故意唤穗禾的名字,我惊疑之下误碰到,
这个细小的疤痕几乎没有出现在我的记忆里。
凤凰自己或许都不太记得,还有这样一个伤痕。
我陡然生出一种庆幸,
他不记得很好,我能看到也很好。
虽然过去了千余年,但我看到的那一刻起,我很清楚,这个心结一直在。
但很隐秘,
再隐秘也是在的,
我没有迈过去。
即使我救回了他,那样不信任,残忍地杀了他都是我没有迈过去的坎。
或许这是一个契机,让我可以跟凤凰一样放下。
凤凰出乎意料地答应了我独自去花界的要求,除却开始的迟疑,几乎可以说有求必应。
我临行前颇有些不安,凤凰黑黑的眸子目不转晴地看着我,神色认真,总让我有些心虚,便在被交代一通之后匆匆驾云而去,直奔了花界。
刚踩上云头,忽然听见凤凰传了个密音给我。
“你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我堪堪出了魔界,凤凰身边便红光一闪,站了个俏生生的二八少年郎。一身红纱衣穿的极精神,不是狐狸仙又是哪个。
“这小锦觅肯定心里有鬼,绝不是去花界修养那么简单!”
狐狸仙眯起双眼,一针见血地下了结论。
“我知道”
“知道你还让她去?老夫带她去个丹房,乖侄儿你都千阻万挠的,这摆明有鬼的事情,你倒是答应的爽快!”
狐狸仙愤愤不平道。
凤凰微微笑了笑,将狐狸仙让进了屋里,不紧不慢地倒了杯茶,只把对面的狐狸急得抓耳挠腮。
“我爱她”
狐狸仙端起的茶杯“哐啷”一声掉了下来,想是万万没想到他这二侄子如此直白,心里啧啧称奇。
凤凰目不斜视,继续道:“所以我尊重她。”
“老夫是真看不懂你们两个小傻子到底打什么哑迷,这小锦觅可是心思活得很,我的乖侄儿,你可别会错意~”
特意拉长尾音,狐狸仙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却又摔了一次。
凤凰有点心疼这套茶杯,可是锦觅和小鹭烧出来的……
一堆里面唯一能用的。
“我懂她”
凤凰酌了一口茶水,淡淡回道。
狐狸仙直往后退了三退,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是不满他二侄子言语里满满的得意。
这小子居然比他还要懂这些?
“你就不怕她又出于愧疚或者为了你,又做什么闯蛇山之类的凶险事?别说叔父没提醒你,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傻,可保不齐做些什么。”
话一出口,狐狸仙有些后悔,激将法用的似乎过头了,他这二侄子成天可怜见的患得患失,也让人心疼得很。
可话说回来,他也的确有些担心。
“我相信她”
凤凰眉目舒展,并没有焦急之色,唯有一点点隐忧,不易察觉。
狐狸仙当真有些看不懂了,不明白凤凰在相信什么。左右我也不在,便起身打算要走。
“叔父可否替侄儿去一趟花界?等锦觅办完了事情,烦请叔父报一声平安。”
瞅着凤凰浅浅施了一礼,狐狸仙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老夫许久没见那根胡萝卜了,正好去串个门。不过凤娃,你自己为何不去?”
“她对我的气息太熟悉,我去了她一定会知道,还要惊动各位芳主,这事便不成了。”
凤凰说的云里雾里,狐狸仙并未深究,乐呵呵地便在我之后去了花界。
后来每每思之,或许狐狸仙再跑快些,带着他来这邽山,会不会就好把这丹参拿回去。
这是后话,此刻我站在这蒙水边上,颇有些尴尬。按理说,本神其实正儿八经的身份除了魔后,便是这九重天的水神。
驭天下之水,管六界水族,是个实打实跟水打交道的神仙。
可惜爹爹去的突然,我又遭遇一连串变故,没有深究过这一神职到底有哪些别于普通水系法术的奥妙。
方才已把学过的,听过的法术试了个遍,这蒙谁还是一条大河波浪宽,没有丝毫变化。
我想起送给扑哧君的四字成语,此刻用起来倒也是很恰当: 黔驴技穷。
长芳主的话言犹在耳:“锦觅,你恢复了辩色能力,该高兴,好好休养,待它完全恢复才是。干嘛非要去找那丹参,除旭凤的心口伤呢?”
我知道长芳主定要这么问我,来时想了一路,也并没想出什么令人信服的理由。遂只好老实回答:“长芳主,我就是看见了心里难过,想着如果没了,我们或许就可以放下。”
长芳主端坐于主位之上,温和可亲,看了我一会儿道:“锦觅,这是你的心结,不是他的。疤痕对于旭凤来说,是伤痛,更是荣光,是他曾守护过六界安宁的证明。如今早已过去,于他而言,其实留下反而可能更好些。”
我抿了抿嘴唇,鼓足了勇气抬起头,一字一句地把心思说给长芳主听:“锦觅知道,比长芳主更知道凤凰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您说的没错,凤凰其实并不在意,这只是我的心结而已。锦觅甚至也没想过非要抹掉那些伤痕,唯有一处,锦觅放不下而已。”
长芳主自我幼时便照顾我,如同亲母,当下便明白我的意思。却还是不免叹气:“可是锦觅,发生了便是发生了,你如果心里放不下,即便那个痕迹没了,你又能如何呢?况且旭凤寻了你五百年才和你重聚,如果你出了差池,他又该当如何呢?”
见我一改此前颇为羞愧的神色,忽而变得目光灼灼,神情坚定,不禁也疑惑起来。
“我知道,长芳主说的话我对凤凰也说过,凤凰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这是道理,我们都明白。凤凰明白,但就是心里在意,便去了那无妄海,想要治好我的眼睛。锦觅来花界之前,也问过他,如果落了空,如果他出了事,那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他就算治好了,如果还是愧疚,那又有什么意义?”
我说着当时的疑惑,心里却越来越明白。
“这话是问他,也是问我自己。我们两个,虽然说放下了前尘的恩恩怨怨,可心里总还是有些放不下的东西。那便是对彼此的愧疚,他自责伤了我,害我失了辨色之力,我是害怕,害怕想起曾经做过那样的事情。一切根源已不可追,但无论是他对我的,还是我对他的,愧疚都是自那一声从未而起。”
长芳主听者动情,握起我的手宽慰道:“锦觅,不放下是不行的,你们能有如今是何等不易,何苦折磨自己呢?”
“不,长芳主,我并不是打算一直放不下,甚至也不打算不达目的就不放下。”
“凤凰后来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看着我,跟我说了一句话。”
“我现在很惜命的,即便是我再想给你的,如果要以你最在意的去换,我也是不愿的。”
长芳主似是不解其意,只见我忽然笑了起来,
“我也是如此想的。长芳主你们都爱护我和凤凰,所以期望我们可以珍惜当下,不要困于前事,蹉跎岁月。只是,我和凤凰其实从未想过非要轰轰烈烈豁出命去解开这个心结。我们想解开心结,可我们更在意彼此,如果要以让对方失去自己为代价,我们是万万不会做的。”
有心结是真,
爱彼此更是真。
在意的东西有千千万,
最在意的那个,
万物不换。
“凤凰跟我说这个的时候,我忽然感觉长久以来那丝藏在心底的愧疚没有了。我最在意的的东西安好,其他的便没那么重要了。”
“既然想通了,为什么还要去寻那丹参?蠃鱼虽不是什么凶恶怪物,但性情乖张,狡诈多疑,最爱捉弄人,你去了少不得要吃苦头。”
“既然有法子,锦觅总想试一试,成,则了一桩心事;不成,我已试过,为之努力过,便也没什么心结打不开了。”
长芳主轻叹了口气,微笑道:“哎,左右我是说不过你,若不让你去,你怕是不甘心,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到时魔尊来要人,我可开罪不起。”
我方一本正经地理清这有些乱的亏欠账,却不想被长芳主如此打趣,一张脸登时红成了朱雀卵。
现在想来,也觉得脸有些烫。
望着这其貌不扬的蒙水,我切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望洋兴叹。
哦,应该说望水兴叹。
按照话本和故事里的走向,此刻我大概在和蠃鱼大战三百回合?三百回合有点多,凤凰有可能,我……大概三个?
要不就是正历经千辛万苦,艰难求药?
这前不见敌手,后不见阻挠,着实有些尴尬。
连个鱼影子都见不到,哪里去求什么丹参?
真是愁啊!
正当我准备结束这无语问苍天的尴尬处境,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忽然想起,还要去上清天接小鹭,不如在这里钓几尾鱼回去,煲个汤好了。
如此想着,我便捏了个决,拎着鱼竿就凑到河边去。
这蒙水里多黄贝,看起来奇形怪状,不像是个好吃的东西。观察了好一阵,居然也没见到什么鱼,倒是发觉这水甚是清澈,光可照人。
我素来不爱繁琐的装扮,凤凰也最喜我发间只簪一支寰谛凤翎,所以对着蒙水,本神专注于调整这凤翎的角度。
摸着凤翎,又想起一桩事,凤凰这个护身法器初赠予我时,未损伤分毫,金光闪闪,华丽非常。可我总觉得扎眼,后来知道其意义,更是不敢随意示人,怕招惹了祸事。
造化的确弄人,寰谛凤翎护了我三次,最后也因为护我,被凤凰用琉璃净火焚之,如今只是个普通的金簪子。我却十分喜欢日日戴在发间,无论何时瞧见,总有些莫名的心安。
不过我有些疏于保养,颜色都有些暗沉了。
思及此处,我拍拍衣裙,从地上站了起来,想着快些回去,钓不着鱼回去擦擦簪子也成。
正兴冲冲站起来,感觉发间一松,寰谛凤翎从我眼前直挺挺地掉进了蒙水……
我感觉蒙水边风有点大,
莫名想流泪……
丹参求不得也罢,可这寰谛凤翎丢不得,
我一心想快些捞起来,连应该念个什么诀都忘了,撸起裙摆就想跳下去。
“锦觅,你做什么呢?!”
这一声真是亲切又突然,本神堪堪迈出去的一只脚差点收不回来,还好凤凰眼疾手快,我便在这蒙水上舞了一圈,
想来裙罗飞舞,应是有些九天玄女的美丽,
啊,后来回想起来,还有点晕(=_=)
“锦觅!”
凤凰眼角一挑,冷冷开口,
我立刻挺直了身板,谄媚道:“哎,在呢。”
凤凰瞪我一眼,吓得我额角狂跳,正想着如何解释,猝不及防被凤凰一拉,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吓死我了,这蒙水之中暗流汹涌,水质奇特,便是水神亦管辖不得,你方才若跳进去,万一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才好。”
凤凰紧紧抱着我,复叹:“果然还是不能相信一颗心智不全的霜花!”
我本来觉得,又让他平白担心一场,有些小小的羞愧,可不想这厮真是一贯的不留情面……
自觉理亏,不敢大声抗议,只好小小嘀咕:“本神不过缺了一瓣真身,少了些修为,跟心智有什么关系……”
“嗯……?”
“没什么没什么……”
修身养性,修身养性,修身养性……
我在心里默念三遍,
临了又补了一句:
唯凤凰与小人难养也。
凤凰不知我在想什么,一双大手轻轻抚着我的发间,忽然发觉不见了寰谛凤翎,便正视我问:“你方才莫不是把寰谛凤翎掉进了蒙水?”
完了完了,东窗事发便是如此了。
我深吸一口气,怯怯开口吐出一个字:“嗯……”
凤凰看我这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居然不厚道地笑了出来,全然不管我一张脸黑了下来。
他又笑我傻,肯定的……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为了求东西要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还好还好……”
我有些不知道该作何表情,这厮真是难以捉摸,每每让本神好没面子,还未发作又让我生不起气来。
真是把我这个果子吃的死死的。
本以为我可能要药财两空,却不想最后我还是拿回了寰谛凤翎,并一捧丹参。
“你要是能吓死才怪呢!也不知是谁说的,这六界之内,岂有他旭凤惧怕之物~”
我撇撇嘴,不服气道。
“你若安好,我有什么好怕的!你若不好,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凤凰眉宇清朗,星眸闪亮,看着我一字一句正色道。
我一下怔在当场,未及反应过来,只听见河水微微分开,有一容颜姣好的女子自水中走出,语带无奈道:“我说火神殿下,你要什么知会一声就行,扔东西做什么……”
看着蠃鱼额角有一红印,我故作镇定问凤凰:“认……认识?”
凤凰强忍笑意,从蠃鱼手里接过寰谛凤翎,谢过之后,熟练地簪好,又端详了下,悠悠开口:“你应该也算认识,叔父有一半话本都是这位蠃鱼精灵写的。”
哦,原来是书友……
我忽然生起交友之意,最近正好话本快看完了不是?
不想凤凰这厮霸道得很,全部不顾我殷切期盼的目光,自顾自告别蠃鱼精灵就要走。
“哎…哎…哎…蠃鱼仙子,赶明儿有空去魔界找小神聊聊啊,我挺喜欢话本……”
蠃鱼精灵听我唤她仙子,颇感意外,旋即听我说起话本,发觉是个同道中人,遂笑道:“多谢多谢,改日一定拜访,上门拜谢上神启迪灵感之举~”
我不禁心中大喜,莫不是要有以本神为角的话本了?
幸事幸事~
凤凰似乎不大高兴,
忽然停下脚步,我一个不提防撞上去,额头直疼。
揉的开心间,听见凤凰无奈道:“唉,还是晚了一步……”
不知道晚了什么,
我腹诽道,
本神比较关心新话本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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