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心何所归

字里行间,皆是修行


每一对我都用心,每一个故事我都真情实感,但冬郎是底线,冬珠是原则,动谁都不能动大唐荣耀!

这里是向大结局发起挑战的香蜜女孩儿为您带来的大型渣文笔秀现场

又名钮祜禄.香蜜女孩儿复仇记之我不管我就是要甜甜日常系列~

设定基本承接原著,合理衔接大结局(反正图一乐,有些漏洞还请道友放过🌝)

短篇居多,应该不会坑吧(说的好像能写很多一样🌚)

有兴趣听我瞎叨叨的道友,可以看一看我勉强算是大纲的自白~
不胜感激🤗

长篇预警,写起来实在难以收放自如,所以这篇有些长,但努力把辨色之力圆回来啦!所以还是超开心~

【丹参】中

五日,

凤凰走的时候说最多五日,

最多五日他便回来。

我却不知道五日原来这么长。

从前我服有陨丹的时候,年纪尚轻,又被拘在水境,实在无甚可烦忧之事。每日里不过练练法术,和连翘一起逗一逗老胡,日子过得平凡又舒适。就算是后来遇上了凤凰,陨丹断情绝爱,面对长芳主横眉竖目的斥责,我担心的左右不过是凤凰允诺的灵力。

是以从前真算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哪里为谁牵肠挂肚过?

我捏了一把葡萄干往嘴里一塞,换了个姿势继续长吁短叹。

可不就是牵肠挂肚?凤凰这厮真如老胡所说,是个招惹桃花的面相,一颦一笑看去总有些别致风韵,不知道让多少仙娥为他乱了心。本仙嫁于他,真可谓是解救六界女子之善举,就是苦了我自己,他走了不过四日有余,本仙就叹了四日有余。

瞄了一眼桌上的葡萄干,我又叹了口气。这日子本该像吃这葡萄干一般,没得飞快,现下却颇为度日如年。

在心里默默给凤凰记了一笔,忽而想起扑哧君那句勇气可嘉的“啊!天道不公!我心比天大的葡萄美人果真是被那大尾巴的鸟儿吃了,只剩下如今这多愁善感的一朵霜花!心痛啊!心痛啊!”,

细细思忖一番,所言不虚。这么想着,我朝对面眉飞色舞的扑哧君投以赞赏的目光。

说来这便又是另一桩怪事。

凤凰临行前将扑哧君“请”去了校场,想必定是好好敲打了一番。我和狐狸仙当时望其慷慨就义般的背影便料定,扑哧君恐怕是要长久绝迹于这魔界。

可自打凤凰离开,这厮却越发来得勤快,每日像晨昏定省一样准时出现。拉着我就开始家长里短,一张嘴滔滔不绝,把六界各种奇事秘闻如数家珍。观其架势,我觉得《六界美人图鉴》不日必有下卷,或者姊妹篇也可。

只是我这颗忧愁的葡萄心如今是个脆生生的霜花心,担心那只傻鸟还来不及,对奇闻着实提不起什么兴趣,每每都是扑哧君唾沫横飞,我斜斜睨他一眼,有气无力回之以“嗯”。
此情此景甚像当初凤凰教我法术的时候,总是苦口婆心地唠唠叨叨,见我不奈,再佐以“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送我一套更加语重心长的训导。那可比六界奇闻无趣多了,我如今却想念的紧。

可恶的鸟儿!我怎么又扯到他了!

我很是愤然,自己有些忒没出息,平日里就没见这厮对我如此牵肠挂肚,真是不公。

扑哧君逗我不成,倒在这魔界混了个风生水起。禺疆宫上下魔侍一共二百六十有余,都是这魔界土生土长,鲜有去过魔界之外的地方,对扑哧君口中的各类奇珍异宝,趣闻轶事个顶个的好奇。
起初只是凑近了听听,一双双眼睛仍然盯着我,眼里总有些怕怕的,不知为了什么。

可扑哧君是哪个?岂能闲着?发现我兴趣廖廖,索性与众魔约好,每日于这禺疆宫后院开讲。
此刻就正在对面石桌上盘腿而坐,一脸高深莫测,俨然佛祖开坛讲经之态。

“美人儿,今儿我这讲的可是上古凶兽饕餮诛杀受梼杌精血所污的山精鬼怪之事,惊险刺激得很,你都不听上一听,唉,真是无情,无情啊!”

“凶兽?!哪里的凶兽?莫不是北荒?!”

我“腾”地一下从藤椅上坐起,脱口而出。

“咳……咳……咳……”
扑哧君显是没料到我如此大的反应,讲的口干舌燥便饮了一大口水,被我一吓,生生呛出来一半。
等他顺了半天,我复又急急问道:“凤凰是不是骗我了?他是不是去北荒斩凶兽了?”

扑哧君一口气还没顺完,没有开口,只一手拍着胸口,另一只手连连摆动。

也是,凤凰如今是魔尊,已经不是天界战神,并没有替天界处理凶兽作乱之责。况且这北荒一直属于无主之地,荒芜冷清,生灵绝迹,天界代管这么些年,没听说有什么凶兽。

我前思后想一番,稍稍安下心来。扑哧君也终于顺出一口气,面色通红地埋怨:“美人儿,你是要替那只大尾巴凤凰要了我的小命嘛!枉我还一心一意帮你分散注意力!早知道旭……”

看来那一口气还没顺好,扑哧君一句话没说完就又撇过头去轻咳。

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关心则乱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凤凰这鸟儿,满脑子六界安宁,拼杀惯了的。万一伤着哪儿,你也不想本仙年纪轻轻,新婚燕尔就要照顾老弱病残不是?”

眨着一双眼睛,我尽力把心底的担忧说的轻描淡写。

扑哧君却轻嗤一声,小声嘀咕:“还新婚燕尔,两个老夫老妻真是惯会折磨人……”

他声音弱如蚊蝇,我听不真切,只当是在重复他那些挤兑凤凰的不满之语,听不清就算了,并未放在心上。

“怨不得他说你傻,就是个不聪明的。我说的那是上上个月的事,你天天伴着旭凤批公文,这事儿都不知道,肯定是打着瞌睡磨的墨!”

说着还在我脑门上毫不客气地来了一下,得意洋洋的样子和凤凰见我瞌睡时如出一辙。

本仙除了那只傻鸟,岂能让别人欺负了去,便不客气地回击:“都上上个月的事儿了,也值当你现在拿出来说,黔驴技穷了吧!”

我冲扑哧君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

就像狐狸仙最爱惜他红娘的名号,扑哧君以其六界万事通的名声为七寸,踩上一踩,必然气急败坏。

扑哧君果然不出我所料,将头一扬,不忿道:“你们两个欺蛇太甚,还不是那厮威逼利诱,让我接了这苦差事,每天讲的口干舌燥,都快讲出一部六界通史也不见他回……”

扑哧君显然没有料到自己脱口而出,满脸惊恐,捂着嘴直直盯着我。

我蹙着眉思考扑哧君这家伙这一番话的意思,却想不太明白。
莫非他这一天三趟地准点前来就是凤凰拜托的?
凤凰拜托他这个做什么?他平日不是最担心扑哧君没个正形,带我四处乱跑?怎的还拜托他来魔界?

不对!我这仔细一想才发觉,扑哧君虽是一贯的作风,却接连四日都老老实实坐在这禺疆宫,直把上上个月的事儿都讲出来,也没撺掇我出去。

“是不是凤凰让你拖着我,不让我出去这禺疆宫?”

疑虑就像冬日湖面上的裂痕,有了一条便免不了第二条,扑哧君这不经意的马脚一下子让我想起了许多。

他临行前那般温柔至极的欢喜,

眼角眉梢里藏不住的笑意,

还有故意穿了暗纹的藏金软甲,

若不是狐狸仙一时嘴快,

我不辨五色,哪里看的出那是战甲?

细细想来,狐狸仙说出“战事”时,他分明有些害怕,

是原来想好的借口不能用了吧。

还有……

还有我的眼睛。

我没听清楚的那句话,他说的是我的眼睛。

一时间一种深深的恐惧自四肢百骸猛然涌出,把我笼罩其中,动弹不得。扑哧君似乎还在说些什么,我却听不清,只感觉如坠冰窟,一颗心冷得瑟瑟发抖。

我就知道,他是在意的。

他一直都在意的。

当年我错信他人,亲手杀了凤凰。等到真相大白,现实如同利刃加诸我身,只把我伤的痛不欲生。我发了疯似地想要救回他,不顾一切地用眼中辩色之力换回了九转金丹的药引,终于救了他。

我从未后悔,可我知道他却一直心中有愧。每每言语间谈及与色彩有关之事,凤凰总是不着痕迹地避开,唯恐怕我心生伤感,更怕我看出他眼底愧疚。天长日久,我们便形成了没有明说的默契,不再提了。

傻鸟就是傻鸟,果然是个死心眼,答应我的就是要一样一样做到。

“锦觅,你一定可以再见五色,一定可以和我一起看极光闪烁,忘川流萤的美丽。”

他曾那样笃定地许诺,我以为早就忘了的。

“锦觅?锦觅?”
扑哧君见我呆呆跌坐在藤椅上,神色痛苦,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做才好,只好一圈一圈地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唤着我的名字。

“他到底去了哪儿?你告诉我?”

我突然抓住扑哧君的衣袖,星目圆睁,带着骇人的气势看向他。

他被我这么一看,心虚不已,急急欲走,却挣不开,只得认命地抬头望天,“罢了罢了,我告诉你,大不了被那只鸟儿记恨喽。”

听他如此一说,我才松了手,目不转睛盯着他。

扑哧君理了理被我抓的皱巴巴的衣袖,撩起外袍坐下,还不忘叹口气才开口:“你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复生的时候三魂七魄没找全?怎么一个赛一个的痴?”

“说重点!”

“好好好,美人儿你现在可真是学了那只大尾巴凤凰十成十,脾气愈发大了。”

看我脸又黑了几分,扑哧君撇撇嘴方才继续说起四日前的事情。

四日前,凤凰把他“请”到校场,的确是拜托了他留住我。

“锦觅日常起居自然有人照顾,禺疆宫上下我也吩咐过了,不会说漏嘴,其他的大小事务自有人打点。我今日带你来,是有一事相托。”

“他还朝我施了个礼~”

扑哧君桃花眼一挑,得意得很。

“我知道你虽然总是言语轻浮,但实际办事可靠,又与锦觅是真心做朋友,所以旭凤特将锦觅暂时托付于你,万望你在这五日里不要让她生了疑心。等我取回五色石,治了锦觅的眼睛,必定诚心答谢。”

“本来呢,旭凤抢走了美人儿你,我才不想帮他瞒着你,”
扑哧君瞧了瞧我的眼睛,“可看他一改平日里桀骜不驯的样子,言辞恳切地相求,又是为了你的眼睛,本仙觉得还是勉为其难地帮一下吧。”

说完还作愤愤不平状,“可惜,那女娲补天时留下的五色石被神兽叱风拾得,收入囊中。多年下来,叱风行踪不定,这五色石也就不知道到底被放在何处。直到前些时候,也不知道旭凤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北荒无妄海兴起大风,飞沙走石间有五色光芒射出,便怀疑是叱风,就去寻那五色石了。
想我彦佑,六界之内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却抵不过这只大尾巴凤凰通晓上古卷轴,让他捡了这五色石的便宜。”

扑哧君还在慨叹,我却早就心里一惊,不管他正陶醉于“悲伤”里,一把抓住他问:“那叱风可是如梼杌,睚眦一般的凶兽?凤凰有危险吗?他是不是自己去的?”

我虽如此问,可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若没有危险,凤凰何至于要瞒我,还求了扑哧君帮忙。他又素来是公私不分,肆意妄为的人,既是为了我的眼睛,那必然安排好了魔界事务,孤身前往。

我忽然有些生气,做什么要做如此好的人,什么都想照顾好,什么都想不辜负,真是个六界最傻的鸟儿。

扑哧君还想调笑几句,缓和我焦灼的情绪,但又不知说些什么,只得反复告诉我那叱风并不是穷凶极恶的凶兽,只不过北荒素来生灵绝迹,无人踏足,所以情况不明,凶险与否不可知。

“你放心好了,他是昔日战神,如今修为有增无减,不会有事的。”

我在心里反复重复扑哧君的话,却仍然五内如焚,坐立难安。正要挣开扑哧君强拉我坐下的手,忽然听见一声高亢的凤鸣,自忘川方向传来。甫一抬头,正看到一只尾长八尺,通体金光的凤凰飞来,华美绮丽,隐隐有五色之光,落在了禺疆宫前厅。

“哎,哎,美人儿你慢些,你可别告诉他我跟你说了啊!”
扑哧君遥望我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上次这样跌跌撞撞地在这魔界穿梭,还是凤凰刚复生时,我偷偷来看他,心中有愧,却又忍不住想见他。

如今,我什么也不想了,只想再跑快一些,

我只想见到他。

从后院到前厅的路我从未觉得如此漫长,一路上洒扫的魔侍看我行路不稳,焦急不安,纷纷侧目。

“魔后在哪里?”
凤凰清冽的声音传来,听入耳中气息沉稳,应是没有什么大碍。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稍微安下了一点。

推开门,凤凰正站在殿中央,一身衣袍有些破损,头发也有些散乱。

我见过骄傲的凤凰,严肃的凤凰,喜悦的凤凰,哭笑不得的凤凰,

除却那一次,

每一种无不是丰神俊朗,姿态高贵,一丝不苟的他。

可从未有那么一刻,我觉得他如此的帅气,就只是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却难以言说的挺拔高大,只是看着就让我生出无尽的勇气。

听到有人推门而入,凤凰转过身来,看见我先是一愣,继而蹙紧了眉,面色大跌地问:“锦觅,你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笑着抹了把泪,笑骂道:“启禀魔尊,小仙被一叫旭凤的傻鸟儿诓骗了,甚是伤心,还请魔尊做主,替我教训教训他。”

凤凰哭笑不得,似乎想要上前抱一抱我,却突然止住了步子,站在原地。许久才垂下双眸,泯着嘴看向脚尖,也不言语,活脱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我眼见他是要抱住我,却猝然见他后退一步,满脸愧色,便有些困惑。可是天晓得这厮如此形态有多罕见,我心中突然起了玩心,又看他虽然狼狈了些,但脸上没有血污,应是没有受伤,便放下了心。

这厮真是磨人,见我生气伤心,就做如此模样,可怜兮兮的,还让我怎么横眉冷对指责一番。罢了罢了,看在他如此对我的份儿上,本仙还是原谅他好了。

“凤凰,你回来了。”

我思量完毕,看这只鸟儿还杵在原地,低头不语,便唤他一声。没想到他居然连连后退,这只鸟儿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行,休想逃!

我一把抱住他,还未发作,就感觉掌间一片粘腻,侧目一看,手掌上黑漆漆一片。

凤凰受伤了。

我抱着他的手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紧了又紧地死死抱住他。

凤凰重重叹了口气,温热的气息在我发间散开,我感到他一遍遍地轻轻抚我的背,声音低沉却温柔:“没事的,没事的,我没事。”

凤凰就这样说了很久,一直到我相信他真的没有事,略微松了松手才十分泄气地说道:“到底还是让这一身血污被你发现了,平白让你伤心……锦觅,对不起。”

“你让我伤心的何止这一桩,真是只傻鸟。你再如此几次,我这朵霜花就该哭碎了!”

这厮虽是为了我,可让我如此担惊受怕,不在言语上敲打敲打他,实不是本仙风范。

却不想这话似乎真得吓到了凤凰,半响没听到任何动静,我遂想赶紧解释一番,可被他的臂膀锁得紧紧的,正要开口,却听见轻轻的,无比坚定的声音传来。

“我爱你”

“我爱你,锦觅。爱到无法让你受一点点折磨,无论你是否在不在意这辩色之力,我知道我在意。我想和我爱的人心无芥蒂,一起看极光闪烁,忘川流萤,一起看霞光万丈,云海翻腾。所以,我想去,想去试一试。”

凤凰顿了顿,再开口是藏也藏不住的欢喜。

“我成功了,你可以看见颜色了……”

我望着凤凰放在我手里的五色石,却怎么也看不清,
也不太想看清,就这丑丑的东西,差点让我以为又有一次别离。
那番痛苦,蚀骨灼心,我宁愿生生世世五色不见,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凤凰似是看出了什么,替我拭去眼泪,一双点漆凤眸定定地看着我,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答应你,一定好好的,我们还要一起执手相看两不厌,直到共赴鸿蒙。”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骗我!”

“当然,我的傻葡萄。”

凤凰粲然一笑,紧紧拥我入怀。

我想,我们两个的确是十成十的傻子,就因为一个“爱”字,便这么无所顾忌。

因为爱,

他(我)不仅看到我(他)的好,

还看到我(他)的痛。

因为爱,

我们还有些贪心,

想要彼此没有苦痛的,

共赴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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